论如何愉快地弄掉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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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澜巍]知人知面不知心(七)



赵云澜到达龙城大学的时候时间还早。他琢磨着沈巍刚才应该会直接来办公室备课,估计没时间吃饭,特意打包了饭菜带过来。
意外的是,沈巍办公室里却没有人。
走廊里有不少学生走来走去,赵云澜也不好撬门进去,只好提着饭盒晃悠到教室里,找了个后面的角落坐了下来。
虽然还没到讲座时间,教室里的学生却已经不少。听起来不仅有本专业学生,还有很多其他系的女生特意前来围观传说中温柔帅气博学多才的沈教授。
嘁,赵云澜在心里不屑道,你们的沈教授凶起来吓死你们哦。
上课铃声一响,沈巍准时走进教室。他一边走上讲台一边朝下面小声欢呼的学生点头微笑,结果又引来一小片尖叫,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沈巍说完这一句,突然愣了一下。
他还没看到赵云澜,但他已经感觉到了。
一万年了,不管是在熙攘人群,还是在山涧大漠,他总能找到他。
他迅速抬眼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后排一个立起的笔记本和几根翘起的头发上,微微笑了笑。
整个教室一片安静。别说外系同学,就是沈巍自己班级的学生,也没见过沈教授露出这样的神情。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沈巍已经低头敛住了所有表情:“今天我们要讨论的主题是……”
赵云澜悄悄从本子后面探出头,仔细端详起沈巍来。
与平时的沈巍不同,课堂上的沈巍虽然还是挂着笑,但这笑容里带着一种更有尊严的亲切,带着一种为人师表的意气风发。
他会在讲解的时候认真看向学生的眼睛,随时调整和询问,让学生们慢慢参与进来,在他的启发和引导下推导出结论。然后沈巍又立刻旁征博引地告诉他们,结论并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唯一正确的,令大家对课题产生兴趣,去更深层次地一探究竟。
赵云澜心想,沈巍还真的是一个好老师。他忽然对自己把沈巍挖到特调处的事感到有点愧疚了。
也是难为沈巍一直都把两边平衡得很好,如此辛苦却从未抱怨过。
讲座时间过去大半,沈巍开始时不时地掩唇咳嗽两声,脸色有点苍白。
赵云澜心里着急,却是无能为力。
直到沈巍突然忍不住咳得弯了身子,中止了讲课,下面才有学生怯生生问:“沈老师没事吧?”
沈巍一只手撑在讲桌上,保持着上身略略伏低的姿势,闭着眼摇了摇头似乎强忍着什么,然后缓缓站直身来。
他看了一眼手表,抬头抱歉地笑了:“不好意思,大家先分组讨论一下,一会儿我们进行收尾和自由提问。”
说完他就匆匆走下讲台,从教室前门走了出去。
赵云澜早在他咳得讲不出话的时候就从教室后门溜了出来,这会儿已经在走廊的自动饮水机接好一杯温水。看到沈巍出来赶紧迎上前:“怎么了?”
沈巍没接杯子,却是顺着他的搀扶半靠过来,抬手指了指前面的教师休息室。
赵云澜连忙搀好他走了过去。休息室里有张沙发,赵云澜扶沈巍坐下来,抬手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触手还是有点烫。
沈巍抬起头有点心虚地笑了笑,谁想这一笑又引发了咳嗽。
赵云澜给他递上杯子想让他喝口水压一下,可杯子刚举到唇边,就见沈巍眉头一皱手一抖,杯里的水一下就红了。
“我……”赵云澜感觉自己整个人也跟着一抖,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得一手接过杯子一手揽住他肩膀,“怎么办,先回家?”
沈巍却好像轻松了一点,缓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等会儿讲完课再回去。”
“你不要命了啊?都这样了还讲课呢。”赵云澜瞪着眼睛,“非要鞠躬尽瘁……”
他翻了个白眼,把后面半句吞了下去。
沈巍抿嘴露出一点笑意,话语间有几分讨饶的意味:“刚才临时有急事,回了趟地星,有点累。”
赵云澜冷哼了一声。
“赵处长,劳驾再帮我倒杯水?”沈巍可怜兮兮地仰起头。
赵云澜拿他没办法,愤愤往外走,不忘丢下一句:“让你的学生看到你这样,看谁还崇拜你。”
沈巍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一动。自己是有多久不曾这样轻松地和人聊天、开玩笑了?
太久了,久到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也曾经无比天真,全心全意地信赖和依靠过一个人。
自己现在,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对方了。

赵云澜坐在最后一排看沈巍白着一张脸微笑着完成讲座,又耐心回答了几个学生的问题,才在很多女生“沈老师不舒服早点回去休息吧”的关心声中宣布下课。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和沈巍说着再见走出教室,沈巍站在那儿慢吞吞地收拾教案,赵云澜则慢吞吞地从最后一排走过来。
等最后一个学生走出教室的时候,赵云澜正好走到讲台前。
“还撑得住吗?沈教授。”赵云澜架起一只胳膊。
沈巍似已卸下了全身伪装,面容疲惫,眼睛却是亮晶晶地一弯,抬手搭上了赵云澜的手臂:“很撑得住。”他带着笑意说。

“没想到,沈教授讲课很有一套啊,我都听得如痴如醉了。”回去的路上,赵云澜开着车说。
“你听得懂吗你。”沈巍摘了眼镜,仰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你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发烧了吗?”赵云澜问。
“发烧是一种免疫系统的反应,”沈巍闭着眼慢慢说,“也许我接受到了什么不能和身体匹配的……”
“行了行了,您老歇歇吧。”赵云澜听着他梦游一样的语调,毫不怀疑他会说着说着就睡着过去。
沈巍安静下来,呼吸很快变得轻缓。
赵云澜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偷看了几眼,觉得沈巍长得真是雕塑般的好看。
以至于到家了赵云澜都有点舍不得叫醒他。
“沈巍,”最后赵云澜轻轻地拍拍沈巍的上臂,“到家了,回家再睡吧。”
沈巍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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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教授吐血了吗?吐了!
欢迎大家收看花样虐沈美人节目,耶~
(熬过刚看完剧的心疼期了下手又开始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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