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愉快地弄掉节操

镇魂澜巍腿肉存放柜

[澜巍]五次沈巍否认自己生病,一次他没有(二)

这篇标题用的是五次一次梗,理论上说应该是六章完结这样。但是我发现我啰嗦病又犯了,有可能不能那么快搞完……见、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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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是被一阵学生的喧哗吵醒的。
他睁开眼望着透过窗帘漏进来的倾斜日光,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睡一觉了。
昨夜和赵云澜分开后,他出了医院没多远就碰到了那个会瞬移的地星人。那人的目标应该也是圣器,所以才会几次三番地来找他的麻烦。
“单干太辛苦了,”那人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在巷子里,“不如我把你的小秘密,全都告诉赵云澜?”
明明知道对方这话是在随口挑衅,沈巍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地动摇了。
把一切告诉赵云澜,他太想这么做了。他已经守口如瓶了太久太久,他已经体验了太多无人可说的漫长孤寂。
可是他不能说。在集齐圣器让赵云澜进入时间的逆流之前,沈巍知道自己一个字都不能说,否则过去的不是过去,现在也就不复存在。
沈巍定了定心神,调动全身的能量扩大范围去感知对方的踪迹,然后暗暗凝聚起力量瞬发而至,果然一击即中。只是他的能量命中对方的同时,沈巍也感到心口刺痛,嘴里冒起一股血腥味。
在海星他的能量受限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在这里这么一耽搁,等他赶到赵云澜那边的时候,林玉森已经飞扑向嫌疑人,爆炸声轰然响起。
赵云澜的反应当然是愤怒,他有理由愤怒。他一直信赖黑袍使,这一次黑袍使却令他失望了。
沈巍本想试着救人,没想到黑能量混杂着人类能量发生的爆炸,竟然连他都无法化解。
电光火石间,沈巍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抬袖虚虚护了一下,手臂一下子就被灼伤了一大片,疼得钻心剜骨。
这伤竟是他的能量也无法愈合的。
黑能量和人类的能量,应该是天然互斥的。沈巍想到这里,忽然心神一动。
如今地海两星的形势,可以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封印快要破了,他尚未想到解决之法。
他重逢赵云澜,是因为长生晷的案子。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相遇,他起先并没想清楚。
所以他对赵云澜的态度一直是有些推拒的,他不太确定在万年后的今天,在赵云澜记忆中的过去,他们是如何认识,以及会是何种关系。
而直到这一刻,他才隐隐约约明白,赵云澜万年之前救他一命,也许就是为了这个。需要他付出生命来报答的那个时刻,应该,已经不远了。
他求仁得仁,被命运推到这一步,本身是没有什么不甘的。只是可惜,能和赵云澜好好相处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我等了他百年……黑袍使大人,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昏暗岩洞里,汪徵说出这话的时候,赵云澜在黑袍使常年冰封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释然。
仿佛是松枝上厚厚的积雪崩塌前,忽然随风抖落的几点细雪,看似唯美而微不足道,却轻盈地无法避免地预兆了下一秒的粉身碎骨。
赵云澜没来由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想起之前黑袍使捂着胸口有点颤抖的身形,想要开口阻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黑袍使伸手救了人又从山洞里突然离开,他才反应过来,黑袍使这次出现,说是为了圣器,但可能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帮自己。
他忽然有点牵挂沈巍。这个世上真正对他关心过的人不多,他本以为沈巍对他没有什么意思,可是前些天他胃病犯了的时候,沈巍为他做的,让他有些不敢细想。
他这辈子懒散惯了,也薄情惯了。他喜欢沈巍,但是该如何喜欢一个人,他却十分茫然,以前追妹子的那一套,似乎对沈巍也不适用。
那天清晨他睁开眼看到窗明几净的房间,捧着温热的白粥,对上显然是整夜未眠的沈巍责备却关心的眼神,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他想和沈巍在一起,就平平淡淡地一起生活下去。

如今,他只希望这个愿望不是个奢望。

等在招待所的沈巍在他进门后没多久就从房间迎了出来,虽然笑着,脸色却可以说是相当惨淡。
他看到沈巍扶着栏杆的手似乎有些抖,像是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
“你怎么了?”赵云澜皱起眉,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跑到他面前,“哪里不舒服?”
沈巍没答话,皱着眉头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克制什么不适感。
“沈巍?”赵云澜急了,这沈巍一副文人身子,别是有什么病还在这儿逞强吧。
好在沈巍很快缓了过来:“我没事儿。”
他的笑容里还透着几分虚弱,赵云澜看在眼里,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先回房间休息,明天一早回龙城我送你去医院。”赵云澜拽起沈巍的胳膊就往自己身上挂。
大概是确实身体不适,这次沈巍并没有拒绝,而是顺从地让他架着往房间走去。
赵云澜听到身后目睹了这一切的祝红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他悄悄看了一下沈巍的表情,沈巍似乎对此没什么表示,眉宇间还缠绕着难掩的疲惫。
祝红这丫头真是太不懂事,赵云澜心想,还好沈教授不跟她计较。
晚饭前朗哥和村长备了酒菜,赵云澜跑去叫沈巍,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上来。”赵云澜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已经极尽温柔。
沈巍刚被叫醒有点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赵云澜的脸看了老半天,才皱着眉撑身要坐起来。
赵云澜赶紧扶了一把,看到沈巍小幅度地努了一下嘴,颇有点孩子气的委屈感。
“怎么样,还是难受?”
沈巍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没事,我下去一起吃点吧,不然我的学生该担心了。”
“你说你……”赵云澜想数落他两句,可看沈巍委屈兮兮地低着头穿鞋,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蹲下身拉过沈巍的脚:“我来吧。”
沈巍全身僵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赵云澜不觉心里有点美滋滋。
饭桌上从不喝酒的沈巍居然还起身替他挡了一杯酒,赵云澜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结果下一秒沈巍客套的微笑还没从脸上消失,就一头栽倒下去。赵云澜去扶他的时候,发现他面色更加苍白,呼吸混乱,半分意识也没有了。
赵云澜快被他吓死了,醉酒也没见过醉这么快的,赶快找了村里的大夫。
大夫看了半天,说大概是酒精过敏,身体本身也有点炎症,暂时先开了药水吊着。
赵云澜坐在沈巍床边帮他擦了擦汗,感觉自己这一天过得像坐过山车似的,心脏都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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