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愉快地弄掉节操

镇魂澜巍腿肉存放柜

[澜巍]我醉欲眠(五次一次番外)(一发完)

 

《五次沈巍否认自己生病,一次他没有》番外篇


点梗的自己来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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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将至,龙城的天气开始一惊一乍地回暖。

最近龙城大学本科论文交稿期快到了,虽然沈巍这学期排的课不多,也忽然间忙了起来。

“沈老师,今天有应酬,陪领导去酒吧浪,不要想我。”

沈巍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刚刚送走了最后一个在办公室讨论论文修改的同学。

他用手机已经很熟练,只是多年的习惯,总是想不起来随时去看。

去酒吧应酬,怕是又要喝不少酒。沈巍皱眉想着。

刚刚入夜的空气有些微凉,沈巍不由咳嗽了几声。他晚上还有一节选修课,这会儿直接往教室走时间也差不多了。

“在哪里?我下课去接你。”他给赵云澜回了这么一条。

 

按照赵云澜发的定位打车到了酒吧,沈巍进门转了个弯,就在大厅一角看到了赵云澜,看样子应该是从楼上包间下来,不知为何在大厅与人起了争执。

他穿过人群刚走到近前,就听到赵云澜含含糊糊的一句“在这儿议论黑袍使,你们也配?!”

沈巍心里一动,站住了脚步。

“哟,这不是那个,那个什么调查处的处长吗?”有人认出了赵云澜的脸,“好像上过电视的。”

“处长又怎么样啊,每天编些耸人听闻的故事,隐瞒自己的失职呗。”旁边有人嗤笑道。

赵云澜已经醉得七荤八素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上前就揪住了那人的衣领:“你说我赵云澜,可以,但是说黑袍使,你他妈没资格。”

“我怎么就没资格?”那人大概已经感受到赵云澜身上的戾气,却抻着脖子嘴硬,“一会儿说是地星叛徒,一会儿又是两界大英雄,话都让你们说了我怎么不能说?”

说话间,他虚虚推了赵云澜一下,赵云澜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后面站着的一人怀里。

“对不住。”赵云澜头也不回扔下这句就想再上前,却突然止住了动作。

他已经闻到了背后那种熟悉的淡淡清香。

赵云澜瞬间酒醒了一半,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巍还没答话,就听那边又有人叫嚣起来:“就是,我听说那个夜尊还是黑袍使的亲弟弟,这也不知道演的是哪一出……”

就在沈巍听到这话一怔神的功夫,赵云澜已经飞一样扑过去,一拳就把人干倒了。

对面人多,看到有人倒了便一股脑地拥上来,沈巍见状连忙将赵云澜往身后一拽,右手同时在虚空中一按,来人便好像纷纷撞到不可见的墙上,尽数被挡了回去。

“这怎么……”有人的声音里已经有点惊惧。

“呦,这还是个地星人。”

如今随着特调处的公开,很多公众已经知道了地星人时不时会来海星冒泡的事情,这时便有旁观看得比较清楚的人说出了结论。

“地星人?”这个词在酒吧里造成了一片骚动,就在此时大家只觉眼前一亮,原来是酒吧老板发现这边动静挺大,开了照明灯。一时习惯了昏暗光线的人们都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和了几分。

沈巍深呼吸了两下,压下胸口烦闷欲呕的感觉,环顾四周,发现对面几个人已经以半圆形将他们围住,大有不打一架不罢休的架势。

他想了想,伸手揽住赵云澜的腰,推了推眼镜,端端正正地对前面两人鞠了一躬。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了人畜无害的微笑:“不好意思啊,赵处这个人喝多了就爱乱说话。”

他转了下目光,稍微压低了点声音:“刚才那个防身的东西,是我们特调处里对付地星人用的,没伤到你们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面的大汉本来凶神恶煞喊打喊杀的,如今灯火通明下,见了沈巍这样彬彬君子,也不由有点不自在。其中一个愣了愣,别过头挥挥手:“算了算了,大家都没事,咱就不跟丫计较了。”

酒吧老板正好想息事宁人,赶快应和起来:“对,不是地星人,几位爷宽宏大量,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哈。”

沈巍仍保持着笑意点点头,手上一使劲就把怀里的人拖着走了。

赵云澜这会儿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难受得紧,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也不吭声了。

赵云澜的车停在门口挺显眼,沈巍把赵云澜搀到车上,关上门,这才低头闷咳了两声,咳到第二声便带了一次干呕。

他现在身体不比以前了,只不过是天气不好,稍稍劳累,加上一顿晚饭没吃,便觉得哪哪都不舒坦。

他怕赵云澜看出端倪,没敢再做停留,强撑着走到另一侧上了车。

 

到家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雨,料峭春风吹酒醒,原本迷迷瞪瞪的赵云澜一下车就清醒了不少。

“你不能淋雨,快进去。”他脱下衣服罩在沈巍头上。

“就这么两步路,”沈巍侧头咳了两声,“你别着凉了。”

赵云澜表情更难看了:“你是不是已经不舒服了?”

沈巍沉默了半天才说话:“咳嗽是因为最近换季嗓子发炎,不是什么大事。”

赵云澜听出他话说一半似乎还留了一半,仔细看去也只看得出沈巍脸色有些苍白,没看出其他端倪。

“那你哪儿难受跟我说啊。”

沈巍笑了一声,半扶着赵云澜掏钥匙开门:“知道了,倒是你,喝了不少酒吧,回家我弄点汤给你喝。”

“不喝,”赵云澜不知好歹地摇头,“除了沈老师我什么都不想吃。”

“别胡说八道。”沈巍小小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屋里暖气很足,一进门赵云澜便窝在沙发上要睡过去,沈巍再三催着他换了衣服,才算是躺到床上。

沈巍不知道,赵云澜其实没那么醉。

只是房间太暖了,沈巍的照顾也太熟悉了,他忍不住就想沉溺一下。

而且,刚刚在酒吧发生的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沈巍说。

他身在特调处这样一个敏感的部门,收到的流言蜚语多了去了,根本不稀罕,也没那个心思去计较。可是他直到现在,还是忍不了别人提黑袍使。

他偷眼看了下沈巍,见沈巍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漱了。


该怎么说呢,沈巍此刻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没想到赵云澜会这样在意,甚至为一个空口无凭的传言就去和人打架。

他在酒吧揪出赵云澜的时候动用了一点能量,胸口的旧伤又开始闷痛,加上胃也不舒服,在车里就出了一身汗。刚刚在楼下冷风一吹,衬衫冷冰冰地粘在后背,胸腔腹腔疼成一片,他用足了自制力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沈巍在喷头下面匆匆冲了个澡,心里想着等会儿先把粥煮上,焖一会儿就可以给赵云澜喝了。

他注意力不集中,踏出了浴室门闻到房间里残留的酒味,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头晕脑胀,胃里顶着什么东西一样,逼得他呼吸艰难,眼前似乎冒出了无数雪花点。

他原地晃了两下,顺手抓着门框就跪坐了下去。

原本应该在床上睡熟的赵云澜一跃而起,冲过来搂住了他:“哪儿难受?”

“你怎么……”沈巍抬头看了看,发现眼前还是没恢复清明,只好继续垂下头去。

赵云澜直接抱起沈巍放回床上,伸手就要打急救电话,被沈巍拦住了。

“我就是有点晕堂。”沈巍低低说。

“晕堂?”赵云澜眨了眨眼。他对这个倒是不算陌生,他们特调处的小郭就有这个毛病,因为体质弱,在水蒸气多的地方就容易缺氧,头晕恶心的,让人没少操心。

沈巍点点头,忍不住又伏在床边干呕了几声,这才算稍微缓过神来。

赵云澜看得心疼不已,忙给他拍背倒水漱口擦汗,见他手按着腹部,又问他还有哪里难受。

“晚上没吃饭,刚才用了一点能量,胃不太舒服。”沈巍咳了两声,他刚才吐得烧了嗓子,声音有些哑。

“病了就早说嘛,说你多少次了。”赵云澜气道。

“没事儿。”沈巍笑着抬眼,话音有些柔软的上扬,听得赵云澜心底一紧,刚刚躺了半天憋回去的眼泪又有点控制不住。

他转过身佯装整理被子,背对着沈巍抱怨起来:“你这句可又犯规了啊。”

半天没听到沈巍回答,他转回来一看,见沈巍已经坐起身来,等他回过身就直接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赵云澜一愣,又是气又想笑,呼了口气却是眼泪先掉下来。

“哭什么?”沈巍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我就是,我就是难受。”赵云澜低头抹了一把脸。

沈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为我难受了,我不介意平凡,也不介意被人误解。”

“可是我介意,”赵云澜抬眼的时候眼泪已经擦净了,只有眼眶还是红的,“我一想到你当时……我就……”

沈巍叹了口气。

“我是黑袍使的时候,他们敬我,是因为怕我。”沈巍淡淡说。

“我们做的这些事本来也不想要谁来理解,只要尽了全力,也就别无可求了。”

赵云澜脱了鞋躺上来,偎在沈巍身侧,用手摸摸沈巍的胃部:“可是我就是有所求,说我贪心也好,我就是不想你被辜负。”

沈巍望着他,觉得心里那团火又向上升了几许,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我就是想让全世界都对你好。”赵云澜闷闷不乐地说。

沈巍伸手环住了他:“我的全世界,有你就够了。”

赵云澜把头埋在被子里使劲呼吸了几下才抬头:“胃还难受吗?用完能量伤口疼不疼?”

沈巍脸色还是苍白,眼睛里却亮着温和的光:“对了,你去把粥煮上,我都准备好了在冰箱里放着,一会儿多少吃一点。”

赵云澜依言去厨房开了火煮上水,回来见沈巍已经有点昏昏欲睡,连忙摇了摇他:“你也别睡觉,等下喝点粥吃了药再睡。”

“嗯,我没……”沈巍一个激灵睁开眼,吐了吐舌头,险些又顺口把“没事”说出来。

赵云澜瞪了他一眼,转身又去厨房了。

沈巍抱着被子坐起来看他的背影,嘴角抿出笑意,却忍不住落了滴泪下来。

 

第二天沈巍一早要去地星授课,赵云澜跟着他一起去,一路上又在碎碎念:“你这样可不行,又不是铁打的,连轴转哪能撑得住。”

“每周只有两节课,不算太累。”沈巍辩解说。

“你是不是当我傻,”赵云澜没好气,“穿过地星的门不用能量啊?”

沈巍被戳破心机,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

“怎么还在咳嗽?”赵云澜倒是敏感。

沈巍没答这句,倒是先答了前面的话题:“最近龙大这边比较忙,等论文上交完成以后就好了。”

“行吧,”赵云澜见他态度诚恳,也就不再多言,“今晚特调处聚餐,庆祝结案,你也来呗。”

“先说好,我不喝酒。”沈巍正色说。

“不喝就不喝呗。”赵云澜揽住他肩膀,“想吃什么?”

沈巍笑了:“看你们吧,我都没参与这个案子,只能算是蹭饭的。”

 

作为一个蹭饭的,沈巍的存在感大概是史上最强了。

从他俩一落座,特调处众人就把沈巍团团围了起来。毕竟沈教授最近很少到特调处来,当然要抓紧机会嘘寒问暖。

赵云澜点完菜一看这状况,把手里的菜单一扔,笑骂道:“我说你们这群人,一个个的抓住机会就对我家沈顾问献殷勤。”

“那是自然了,我都好几天没见沈教授了。”大庆恨不得化成猫咪在沈巍身上蹭。

“大庆,昨天早上你过来拿鱼干我们还见了面的。”沈巍温言指出。

大家都笑了。

“来来来,来一个,庆祝这次圆满抓到嫌犯。”赵云澜举了个杯。

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特调处向来没什么规矩,众人都是三三两两聊着天随便吃着。

“赵处,这次结案报告是我写的,你觉得写得怎么样?”小郭端着杯酒过来找赵云澜了。

“写得不错,小郭越来越厉害了。”赵云澜随口一夸,小郭高兴得仰脖就要干了手里的酒,被老楚拽住了。

“说起来也是没想到,这次的嫌犯最后居然是进了精神病院。”林静喟叹一声。

“为什么?”安静坐在一旁的沈巍出声问。

“还不是被夜尊洗脑之后又被救回来,精神世界崩溃了嘛。”祝红已经喝得半醉,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沈巍没说话,静了两秒,端起桌上的酒杯就仰头喝了。

赵云澜想去挡下来却没挡住:“干什么,你不会喝就不要喝嘛。”

“一杯酒而已。”沈巍抬眼笑了笑,因为刚喝过酒,嘴唇红润,眼眶泛红,眼睛却亮得异常,竟有种魅惑的意味。

“沈教授不胜酒力,我们先撤了。”赵云澜说着就把沈巍拽起来。

特调处众人也是懵了,没人拦着便让他们走了。

 

赵云澜招了出租,和沈巍并肩坐进去,时不时偷看沈巍的表情。

这个场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么久以来他们一般都会避免提到夜尊,一则是怕勾起那时的惨痛记忆,第二便是怕沈巍心里放不下。

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我的能力如果能恢复,今天你们说的这个嫌犯,我可以救他的。”注意到他的目光,沈巍叹了气解释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赵云澜沉默了。在此之前,沈巍从未表现过对自己失去超凡能量的遗憾,没想到这唯一一次,却是因为自己救不了人。

他看到沈巍攥紧了拳头,用力到关节泛白,赵云澜这才第一次发现,沈巍对自己这个力不从心的身体,还是多少有一些痛恨的。

他伸手握住沈巍的手,一点点展开关节。

“你昨天胃还不舒服,干嘛喝酒呢,真是。”赵云澜最后抱怨了这么一句。

沈巍没作声,到了地方便乖乖地跟着下了车往家走,就是上楼的步子有点飘。

赵云澜打开门,见沈巍直接半撞进去,赶快伸手扶住。

“真没事?”赵云澜问了这一句,就看到沈巍已经摘了眼镜,此刻迷离着一双眼,长发垂到了腰下。

他好像是酒劲慢慢上来,面含桃花,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一幅名画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赵云澜咽了下口水。

“美人,你别勾引我。”赵云澜说着便搂住了沈巍的腰。

沈巍一双美目毫无威胁地瞪了他一眼,却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

赵云澜小心地避开他铺了一床的头发,双手捧在沈巍脸侧,低头吻上了沈巍的唇。

沈巍现在的体温还是会比常人低一些,嘴唇却是恰到好处的温热。赵云澜撬开舌关慢慢攫取着其中的每一丝温润,唇齿间牵出几缕银丝。

沈巍双手揽在赵云澜脑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发根。

赵云澜亲够了便放开沈巍,先是伸手拽下了自己的衣服,再去扒沈巍的。

沈巍好像是神游了一下,被他这么一扒才清醒过来,探起身又够到了他的唇。

赵云澜狠狠嘬了一下沈巍红得过分的唇瓣,手上不停地把沈巍最后一层衣服剥开,沈巍胸前和腹部的几个伤疤就露了出来。

赵云澜低头一个一个亲了过去。

“别……”沈巍涨红了脸推了推赵云澜的头。

赵云澜微抬了头,视线从下往上地盯着沈巍:“可是我心疼。”


拉灯

 

“去洗洗吧?”赵云澜轻轻撤出来,把东西扔到卫生间,之后又回到床上问沈巍。

沈巍看上去累极了,眼睛半睁,懒懒地“嗯”了一声。

赵云澜拿了根棒棒糖放进嘴里,回身看到沈巍胸前发红的伤痕,伸手碰了一下。

沈巍一下子睁大了眼,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沈巍,”赵云澜扔了条毯子在他身上,“我知道你不开心。”

“我没有……”沈巍反驳得并不坚决。

“你那天对我说过,说你没资格做黑袍使。”赵云澜砸了一下嘴里的糖又拿出来,“你知道这句话让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沈巍眨了眨眼:“对……”

“不许说对不起,”赵云澜打断了他,“后来我就想,能开口说出这句话,你心里肯定比我还要难受好多倍。”

沈巍沉吟了一下才开口:“其实我不是留恋那种力量……我只是,有些遗憾。”

“人生本来就是充满遗憾的吧,”赵云澜说着再一次用指尖触碰了沈巍的伤疤,“这些不会减损你的美,能量减少也不会改变你的信念。”

赵云澜叼着糖果两手一拦把沈巍横抱了起来,向卫生间走去。沈巍这才发现他已经给浴缸里放好了水。

赵云澜的话音就在耳边,极具温柔。

“你是黑袍使,也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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