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愉快地弄掉节操

镇魂澜巍腿肉存放柜

[澜巍]生物工程学理论在犯罪调查中的指导及应用(一)

标题看起来好像有点专业,但是专业的部分基本上都是我瞎编的。(?

本文送给 @Ricky 

可能会慢更,请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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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

窗棂上传来几声轻响,声音不大,在寂静的深夜里却颇有几分明显。

赵云澜感觉自己才刚刚迷糊着睡着,有些恼火,又实在懒得起身去查看。

或许是猫咪的爪子无意间碰到了窗子,又或许是酝酿了许久的雨终于要落下来了。赵云澜想着,半梦半醒中费力地在窄窄的沙发上翻了个身。

龙城最近的天气总是阴阴沉沉,雾霾笼着每一条街道,弄得人人心浮气躁,连犯罪率都上升了。

他还没来得及再次进入梦乡,就感觉腕上的手表震动了起来。

出于工作需要,赵云澜的手表里被装了特殊的传呼装置,不断的震动只代表一件事,就是新案子又来了。

赵云澜办公室的门被咣当一声推开。

“老大,新波动的地点又发过来了。”林静手里拿着小小的通讯器,上面一个红点一闪一闪,发出同频率的滴滴声。

赵云澜点点头,伸手在表盘上敲了两下,揉揉隐痛的额角:“什么地方?”

林静在通讯器的屏幕上戳戳点点:“地点是……城西的一个小区。”

“不会又是家庭暴力吧……”赵云澜嘟囔着蹬上鞋子,起身去找车钥匙,“今晚谁在处里?”

“老大你忘啦?你睡觉前让老楚和大庆先回去了,现在除了汪徵只剩下我和祝红。”

赵云澜这才朦朦胧胧想起睡着前的事。

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加了好几天的班,个个精疲力尽。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各种恶性暴力案子呈指数式增长,赵云澜带着几苗可怜巴巴的特调处成员满城东奔西跑,有几次都险些慢了一步。

他摸出手机给大庆打了个电话:“懒猫在哪呢?”

大庆模糊应了一声,似乎还没睡醒,半天才找回了点人声:“在家睡觉啊,又有案子了?”

“让林静把定位发给你,赶快来跟我们会和。”赵云澜假装没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哀叫,铁面无私地挂了电话。

“最近案子这么多,老大,”林静拿着包和赵云澜一起出门,凑过来问道,“你就没问问上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面?”赵云澜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声,“上面那群人一个比一个冷冰冰,几乎是零交流,要不也不用拿传呼机给我发消息了。”

“可是我听说,上面那位对你很是关照啊。”林静不死心地继续探问。

“我说你小子,”赵云澜毫不迟疑地扇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办案不积极,听见八卦冲得比谁都快。”

林静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车子向城西方向开着,路上空无一人。赵云澜百无聊赖地看着变换的红绿灯,不由又想起刚才林静说的“上面那位”。

他们特调处对外说是紧急出警部门,其实是一个庞大的秘密犯罪监测系统中的一部分。这个系统利用某种方式,给这个城市里的每个人都做了评估,并对最有犯罪可能的人进行重点监视。一旦在此类人员身上发现异常波动,立刻由赵云澜带领特调处成员出警调查,制止犯罪行为,必要时直接清除犯罪分子。

他们曾经无数次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刀下救出受害者,他们曾无数次赶在事态尚未变得严重前阻止抢劫、强奸的发生。

他们也曾徒劳无功,眼看着凶案已经发生,无力再挽回一丝一毫。

所谓的“上面那位”,就是在赵云澜出任处长、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之后,主动联系了他。

至于联系的方式,不是惯常工作联系的短信息,也不是打电话,更不是见面,而是给他写了一封信。

特调处树敌颇多,每每收到信件,大家都是当恐吓信对待的。特别是那封信甚至和其他恐吓信一样,并没有走邮局,而是直接一个干干净净的信封塞进了门缝里,上书“赵云澜”三个字。

当时看完那封信的感觉,赵云澜现在还记得。

到现在为止,来自那个人的信赵云澜一共收到过六封。

 

犯罪现场此刻还看不出什么端倪,赵云澜下了车,和林静兜兜转转找到了嫌疑人住的两层住宅楼。

屋里朦胧一盏灯光,看去十分平静。

赵云澜看了眼手表上显示的信息,嫌疑人是屋子的男主人,深更半夜,地点又是在家里,很大可能又是家庭暴力案件。

林静打了个呵欠:“老大,我申请三倍加班费,这连轴转太累了,违反劳动法了。”

赵云澜没理他,他仔细地盯着屋子里那扇亮着灯的窗子,似乎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大庆刚好在这时赶了过来,在赵云澜的招呼下悄悄撬开了外院的门,三人鬼鬼祟祟地溜到里面的墙根处。

赵云澜拽了林静一把,指指窗子又指指耳朵。

林静会意,在窗跟下面摆弄起窃听设备,不一会儿便递给赵云澜一只耳机。

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有几分失真,不过赵云澜听了半天大概也听懂了。夫妻二人的孩子今年刚上大学离开家,突然不再需要操心孩子,家里的女主人终于把心思放回丈夫身上,结果发现了疑似出轨的蛛丝马迹。

争吵的语言千篇一律,唯有一句引起了赵云澜的几分注意:“我调查你有什么不可以?我也不是唯一在调查你的人,谁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被人盯上……”

女人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啜泣,男人的语调却更加不耐烦。

这种事情很难判断犯罪行为最终出现的时机,太早了无的放矢,太晚了伤害已经造成。

他们这个部门,说是为了挽回未成之罪。可是一旦事情被挽回,罪责也就不成立了。这个事实让赵云澜办案时常常感到无比棘手和尴尬。

窗内传来砰然一声。

“摔门去另一个房间了。”林静小声对赵云澜汇报。

“再等等。”兴许这次是一次空跑,赵云澜想着。空跑也不见得是好事,有时候被强压下去的情绪,总有一天会再强烈百倍地翻涌上来。

屋子里又静下来了。就在这时,赵云澜的手表突然震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到映入眼帘的“危险”两个字,来不及思考连忙喊了句“闪避”,就地一翻趴在院子里,耳边同时响起一声轰鸣。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赵云澜耳框生疼,一时除了耳鸣什么也听不到,只能感觉到窸窸窣窣的碎石飞沙劈头盖脸地打在他身上。

他勉力抬起头,看到大庆和林静跟他一样被炸得灰头土脸,所幸看上去没什么大伤。屋子一楼的窗口震得粉碎,屋里还在往外冒着浓烟。

赵云澜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屋里跑去,心里却已经半凉了。

这种程度的爆炸,生还的几率已经不大。

明明没有显而易见的冲突,到底为什么会爆炸?还有那个人,“上面那位”,他是怎么预知到危险的发生的?

赵云澜忍着头晕和耳鸣在屋里草草寻觅一通,确定没有可见的生命体征,又转出来到院子里检查大庆和林静有没有受伤。

“没事,我已经叫了警察和救护车。”林静说话声音很大,估计也在受耳鸣困扰。

大庆整个人懵懵的,瞪着眼睛不说话,不过也举起手示意自己没受伤。

赵云澜放下心来,又挫败地叹了口气,干脆席地坐在地上。

“赵处,”林静走过来,表情有几分不自然,“两人的儿子就在龙城大学上学。”

赵云澜闭上眼咬了咬牙:“我去吧。”

 

 

 

注:设定是借鉴《疑犯追踪》里的The Machine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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